酷暑,我們在水庫邊玩了一下午,蟬聲熾烈,樹葉凝滯在空氣中,喝很多水。傍晚時分,有人帶著狗來游泳。兩條大狗在草地上撒歡,吐著火熱的舌頭,很快隨主人跳入水中。后來來了一條小狗,白色的在我們身邊兜圈,像塊靈活的白色抹布擦著堤壩上的草地??雌饋砗芸鞓?,讓人想起童年。
后來它跑遠(yuǎn)了,跑得很快,跑成一串省略號,慢慢一點一點消失,就像沒來過,一個白色插曲。很多很多的螞蟻爬上腳踝,男人穿婚紗,女人穿西裝,制造浪漫或者庸俗。那一整面的光,從那頭到這頭,移動的,破碎的,閃光的,短暫而永恒,睜不開眼睛。
我們等天黑,想在天黑時燒一封信,好軟好軟的紙,字是新的,紙是舊的。后來燒的是沒有字的紙,紙自己就是故事,遙遠(yuǎn)的,來自三藩市。大抵如此,祝你快樂,健康快樂。